四年前她坠湖后,他心中胆怯又自责得不敢在踏进里面半步,因为他怕她不愿见他,也怕自己的到来会惹来她的不喜。“陛下,您怎么来了。”正要取下宫灯的水桃震惊道。裴珩动了动干哑艰涩的嘴巴,“朕只是进来看看。”水桃虽意外他的到来,也并未阻止。他是天下之主,后宫的任意一处自然是他想来就来。“她,之前过得好吗。”他问。“承蒙陛下关心,娘娘之前过得很好。”水桃回。青提不似水桃那么尊敬,更多的是发泄她心中的不满,翻着白眼,“娘娘都走了不知多久,就算要装深情,也应该早一点来。”水桃急得忙用手捂住青提的嘴,急色起来,“你别说了。”青提不爽地甩开水桃的手,眼神愤怒的加大音量,“我凭什么不能说,要不是他,娘娘也不会死,娘娘当初就是心瞎眼盲,要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他这种人。”裴珩却因为她一句话皱起眉头,浑身像通过电一样定在原地,浑身颤栗,“你说,她喜欢我。”那么久了,他还是争吵宋嘉荣还不知道,在她最希望他能发现自己满腔爱意时,他却视若无睹,避之不及的秘密在她决定不在爱他后,意外的摊在他眼中,更甚是掀起一场惊涛骇浪。踏进岐黄班,原本有说有笑的课堂上瞬间安静下来,离她近的人皆是神色有异的离她一米远,仿佛她身上沾了会传染的脏物。宋嘉荣以为是他们新想出来的,用来排挤她,好让她自己先承受不住退出岐黄班的小手段,为此她并没有放在心上。她来上京只为求学,等求学结束后就会离开,并不需要像他们一样入职太医院。她虽然不想在意,但他们的视线就像是茅坑里乱飞的苍蝇一般令人作呕,喋喋不休。哪怕太医前来授课,坐下后的宋嘉荣依旧能感受到有人的视线落在她背后,伴随的还有指指点点,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。好不容易挨到下课,前往食堂吃饭的路上恰好听见有几个人在大声说话,他们很明显也发现了她,结果非但没有收敛,还生怕音量太小她听不见的拔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