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贯待人接物温润如玉的谢玄衣怒道:“你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我师妹!师妹的一切我都喜欢,我也不在意她的过往,我对她的喜欢,自然是要真心迎娶她为我的夫人。”裴珩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眼底的嘲弄满得几乎要溢出,“假设谢大夫你执意要求娶荣儿为妻,可有想过她嫁给你后,是否会被你家人亲友所不耻,又认为他们是否能真心接纳她的过往,你们谢家在当地是医药世家,名门贵族,要知道荣儿只是一个身为所依,还是和离过的女子,你确定你们家会允许你娶那么一个女子,又会怎么想她,哪怕她是你的师妹。”“我尊谢大夫一声大夫,谢大夫可不要学那等小人,做窥视他人之妻的梁上君子,我想家中父母亲辈也容不下谢大夫做出这种败坏门楣,辱坏家风的事来!”裴珩二选一谢玄衣不否认也不做声,而是贴心的接过她喝完水的杯子,“师妹可要沐浴?”他不说还好,一说,宋嘉荣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久未沐浴后的黏糊感,酸臭味。是有人帮她擦洗过身子?虽然能感觉到身上并不怎么脏,宋嘉荣仍是点了头,就当洗净身上的一圈病气。把白粥端在桌上放下的周洋眼观鼻,鼻观心,实际上心里急得不行,娘娘怎么都不问一下陛下得的是什么病,如何得的。